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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槐桑绮是小说推荐《梨花淡白曲深青》中的主要人物,梗概:奴婢真是为了您好。”我气不打一处来,“为我好?那你跟我一起走啊。”可稚槐却强颜欢笑,“太子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,您往前看不好吗?”天地可鉴?宋青衍背弃我们的誓言,还狗胆包天地和后宫妃嫔染上关系。一旦东窗事发,东宫上下几百条人命都要给他陪葬,这就是他的天地可鉴?而我的陪嫁丫鬟,不仅不站在我这头,反而替那...
所有人都说,太子对太子妃是真的好。
不仅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,还在我病重昏迷时寻医问仙四处求药。
可我病愈后,只做了三件事:
一逃出东宫;二手刃陪嫁的婢女;三与太子同归于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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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朝太子宋青衍,也就是我的丈夫,他爱上别人了。
我要跟他和离,他却说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了执念,所以误入歧途害人害己。
于是他找来一堆和尚在我的院子里设坛诵经,让我修心养性。
我把头蒙在被子里,双手用力堵住耳朵,可怎么也挡不住那些呜糟的声音。
“来人!我要喝水!”我大声喊道。
稚槐端着冬日时节最好的蒙顶石花走了进来,我随手抄起一本书砸到她的身上,“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我有两个陪嫁,一个是桑绮,一个是稚槐。
然而在我病重昏迷期间,桑绮嫁人了。
虽然稚槐还留在我的身边,可她现在一言一行全以宋青衍马首是瞻。
稚槐身子一偏,茶水漾出来把她的手烫得发红。但她却忍着没叫疼,而是重新沏了一杯,“小姐,您就消消气吧。奴婢真是为了您好。”
我气不打一处来,“为我好?那你跟我一起走啊。”
可稚槐却强颜欢笑,“太子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,您往前看不好吗?”
天地可鉴?
宋青衍背弃我们的誓言,还狗胆包天地和后宫妃嫔染上关系。
一旦东窗事发,东宫上下几百条人命都要给他陪葬,这就是他的天地可鉴?
而我的陪嫁丫鬟,不仅不站在我这头,反而替那对奸夫淫妇打掩护。
我恨得牙痒痒。
我一边打稚槐,一边骂她,“你这个背主的奴才,我真应该把你卖了!桑绮呢,把桑绮给我找回来!”
稚槐不敢吭声,跪在我脚边给我捶腿。
正闹着,宋青衍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宠溺地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,“好嫣然,你又在欺负稚槐了。”
稚槐退下后,宋青衍用那双宽厚的大手提起我的后腰,让我跨坐在他的腰间。
他竖起金枪,正准备直捣龙潭时,我狠狠地将他推开。“别碰我,我嫌脏。”
然而宋青衍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儿强行把我搂在怀里,一个个吻落在我的额头,鼻尖,耳垂,嘴唇,“嫣然,我真的好爱你我要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以前听到这话,我觉得能得一心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儿。
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,于是我的头一偏就吐了他一身。
02.
结果——
我怀孕了。
我抓着老医官的山羊胡,“你再说一遍?”
那老头儿还以为我是在质疑他的医术,把头扭到一边哼了一声,“老朽看的诊就没错过,贵人您确实有喜了。”
宋青衍很高兴,他一高兴就当起了散财童子,赏了整个东宫上下一年的份例。
尤其是我院里的人,更是翻了两倍。
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
深夜,我又被宋青衍的梦话吵醒了。
我侧身撑着脑袋,幽蓝的月色渗进来,宋青衍急促地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,“阿梨,不要走。”
第二日,我下令让人把幽绮园里的新栽种的那棵梨树砍掉。
可是一个两个都不听话,“太子妃您就饶了我们吧,这梨树要是有半点闪失,太子就会杀光我们的九族啊。”
我冷笑,曾经宋青衍为我种下满园海棠,而现在他却只将这梨树视如珍宝。
我看着这些不听话的奴才,叫家令寺把这些人通通发卖。
稚槐跪在地上着急地替她们求情,“太子妃,看在大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就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吧。”
好一个忠心耿耿,可是不忠心于我的人,我何必管他的死活。
我拎着沉甸甸的斧子朝那梨树砍了下去,结果心口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我的手一松,就栽在地上昏了过去。
待我再幽幽醒来,宋青衍封了幽绮园不准任何人靠近。
宋青衍变着法儿地哄我开心,他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。
他说,他会守护我一世无虞。
他说,让我放下芥蒂,他会用他的生命来爱我。
而我说,“宋青衍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宋青衍转过身来,眼里的情绪太复杂。他的难过不像作假,可我的苦涩和压抑也是真的。
我的骄傲和尊严,不允许我忍受变了质的感情。
他冷静下来,半张脸隐在烛火里。
半晌后,他咬紧牙关,“阿梨已经死了,你别闹了行吗?”
我愣住了,梨昭仪死了?
是畏罪自杀,还是被皇后娘娘秘密处死?
我快意地扬声大笑,然后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“活该。”
但我仍然不高兴,因为我深知对男人来讲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她死了,但她成了宋青衍永远的梨花月。
而我在她的衬托下,只能是寡淡无味的碗中水。
我要想办法离开。
我给我娘写信让她接我回去,可是送出去的信都石沉大海。
我悟了,宋青衍已经切断了我和外面所有的联系。所以我现在只能自己想办法。
第二日,在宋青衍进宫以后,我换了身轻便的衣服遛到后花园。
我记得这里明明就有一个狗洞,但是怎么突然没了?
就在我跪在地上扒开枯草找狗洞的时候,稚槐凑过来跟我一起趴在地上,“太子妃,您找什么呢?”
我不动声色,淡定地爬起来,“没什么,活动活动身子骨。”
可是当天晚上,宋青衍就下令将我软禁起来。
我恨稚槐和宋青衍串通一气,可我又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听到她偷偷许愿:“求菩萨保佑我家小姐长命百岁,一辈子开心快乐。”
03.
好吧。
我承认我没办法再跟稚槐怄气了,她天生就是一个死心眼。
桑绮机灵,稚槐木讷。
幼时我偷了府中的银两和桑绮去市集挥霍,事发后稚槐替我顶罪。
我是小姐,我爹再怎么生气都不会不要我。可她就算被我爹差点打死,也没说出我半个字。
事后我怪她太老实,她说她只知道这一辈子都要保护我。
翌日,我试探稚槐,“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东宫更好的去处,你会让我去吗?”
可是稚槐却诚惶诚恐地说,“对您来说,现在没有比东宫更好的地方了。”
我叹了一口气,将她扶起来,“好吧,我不跑了。”
稚槐那天高兴得多吃了一碗大米饭。
她和我的关系恢复如初,每天叽叽喳喳地小姐长小姐短,趴在我的肚子上听胎儿的声音,找了好多布料给我的孩子缝小老虎。
做戏就要做全套。
我对宋青衍的态度也缓和了起来,但我怕我忍不住在他说梦话喊别人名字的时候把他掐死,所以我找借口跟他分房而睡。
宋青衍没有想太多。
白日,他去上朝。晚上回来,他陪我读诗写字。
稚槐守在旁边掌灯,有时候看见我和宋青衍打情骂俏还会拍着手掌笑,“真好真好。小姐笑起来最好看了。”
宋青衍将我搂在怀里,“孤这一生,有你一人就足矣。”
我趁机让宋青衍解了我的禁足。
可宋青衍面露难色。
我佯装不高兴地背对着他,“怎么啦,难道我是什么罪孽深重的犯人吗?你要这样防范我。”
宋青衍很为难,他说,“嫣然,我知道你的性子。”
我心里一惊,以为他看出来这段时间我只是在跟他逢场做戏。
结果下一秒他贴上我的肚子,手掌轻柔地婆娑着我的孕肚,“你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猴子,没人看着保准闹出什么动静。现在你身子不方便,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,故作天真地环抱着他,“可是就算我闷得住,我们的孩儿也闷不住啊。”
我给稚槐使眼色,稚槐接着我的话说,“是啊太子,这女人怀孕就得保持一个好心情。我看太子妃每天在院子里唉声叹气,憋出心病来会对孩子更加不利。再说了,还有我看着呢。”
宋青衍见有稚槐帮腔,想来他也是看在稚槐老实可靠的份上,于是他再三思索后终于解除了我的禁足。
但我没有轻举妄动,我知道东宫里还有不少眼线监视着我的动向,所以我每天都老老实实的。
我老老实实地睡觉,老老实实地吃饭,就连幽绮园里的梨树都让它老老实实地静穆。
宋青衍对我的担忧和怀疑都在我的老老实实里渐渐瓦解了。
稚槐见我好像是“真心悔过”,每天晚上都要去跟菩萨还愿,“菩萨,谢谢您。小姐真的越来越开心了。”
可是我的傻稚槐,我终究还是要辜负你了。
04.
时间过得很快,我和宋青衍假意恩爱着恩爱着,就恩爱到了除夕。
早晨,宋青衍替我整好衣裙,他在我额头留下一吻歉意地说,“等你生了孩子之后,我再带你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。”
我起身紧紧地抱着他,“夫君放心地去吧,我现在倒喜欢清静了。”
宋青衍掏出一个钱袋子,“给你的压岁钱,晚上再回来陪你吃饺子。”
等他走后,我让稚槐把那些钱分给大家,“今天过年,你们各自玩吧,不用伺候我。”
丫鬟小厮拿了钱都福身称谢,然后欢天喜地地走了。
等院子里只剩我一个人时,我乔装一番,简单带了些行李就朝东宫大门走去。
守门的侍卫依旧不放行,我亮出从宋青衍身上偷下来的令牌,“看清楚了,我可是奉主子的命令出宫,耽误了主子的事儿,你们可担待不起。”
那两个侍卫看见令牌后,果然就痛快地放行了。
我哼着小曲儿毫不留恋地推开宫门,带着解脱的喜悦和轻松踏了出去。
但一只脚刚迈出去,诡谲的恐惧就扑面而来将我紧紧裹挟。
这东宫的四周竟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荒原!
紫黑的暮色里,只有东宫浑身笼罩着诡耀的邪光。
我转过身抬头看,本来应写着“东宫”二字的牌匾,却刻着“寂寥庭”三个字。
暗红色的油墨在微光里显得十分诡异。
我大惊失色,这到底是哪儿?
忽然间,我听到远处传来宫乐的声音。
我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,朝着宫乐声的方向走去。
我小心翼翼地迈着每一步。
虽然我的脚踩在结实的土地上,却如行在鬼蜮,我呼吸颤抖,四肢发软,寒毛倒竖,冷汗涔涔,我紧张地捏着衣角不知所措。
我走了好一会儿,脚下的土路终于变成了青石路。
眼前的景象散去黑暗,变得豁然开朗。
路边高耸着栋栋宫宇,鱼鳞般层叠的屋檐下悬挂着大红的灯笼。
弯着腰的太监们手捧托盘步履匆匆,宫女们端着瓜果点心排成一列跟在嬷嬷的身后。
我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我这是在皇宫之内!
我不敢相信地随手抓住一个侍卫,“宋青衍在哪?”
下一秒,一群侍卫手持佩剑将我围起来,高呼“有刺客!”
我亮出宋青衍的令牌,“放肆,我是堂堂的太子妃!带我去见宋青衍!”
结果这些侍卫听了我的话,全都哄堂大笑起来,“哪来的疯女人,陛下未曾立太子,什么时候冒出你这么老的太子妃。”
我连呼宋青衍的名字,但吃了一个窝心脚,“大胆,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?”
陛下?
宋青衍?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
突然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你们不去巡逻,都围在这里干什么。”
“崔大人。”围着我的那几个侍卫连忙向那人行礼,“我们抓到一个疯女人,正在审呢。”
“胡闹!今日除夕,你们冲撞了贵人怎么办?”说着,那男子推开人群,朝我走过来。
我抬起头,眼里寒光澹澹,“崔盈,好久不见。”
05.
崔盈“哗”的一下变了脸色,他惊惶失措,“娘娘,你怎么在这儿?”
我看着他身上的飞鱼服,“崔盈,你不是回家照顾你娘去了吗?”
我病愈后,身边好多人都不见了。
不论我问宋青衍还是稚槐,她们都统一口径说这些人各有各的去处。
崔盈的母亲病了,他请辞回乡照看他娘了。
桑绮出府嫁人了。小蝶儿另谋高就了,铁头跟一个江湖人走了。
我当时还纳闷我才在病中昏迷了十几日,这些人就都等不到我醒来吗。
但我想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,叹息一声后也没有细究。
如今看来,原来是她们联合起来把我蒙在鼓里。
但到底是为什么呢?
崔盈结结巴巴地想找借口,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我让他带我去见宋青衍,崔盈不肯,我快速起身抢过一个侍卫的佩剑。
我把剑横在脖子上,重申道,“带我去见宋青衍。”
我一用力,脖子上的鲜血就顺着佩剑流了下来。
崔盈不敢再忤逆我,我被他带到保和殿,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躲着。
宋青衍身穿龙袍坐在大殿中央,左右两边坐着几位宫妃,其中两人都抱着孩子。
宋青衍说完祝词后,众人都举杯高呼万岁。我突然看见了桑绮,她穿着宫服坐在妃嫔的末位。
好好好,原来她嫁的人竟然是我的夫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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