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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《我抑郁后,家里来了个新女儿》,热血十足!主人公分别是丁茉茉茉,由大神作者“祈吾”精心所写,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:重度抑郁后,心理医生丁茉来到我家照顾我。一次我不小心误伤她,我妈对我破口大骂:“我真后悔生了你这样的女儿!”我哥怨恨地说:“真希望我的妹妹是茉茉,而不是你这种疯子。”我爸:“你给我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反省!”她摇身变成爹疼娘爱的假千金,我却是受人嫌弃的真疯子。本以为我会在医院待一辈子,可我妈却哭着求我出院。...
重度抑郁后,心理医生丁茉来到我家照顾我。
一次我不小心误伤她,我妈对我破口大骂:“我真后悔生了你这样的女儿!”
我哥怨恨地说:“真希望我的妹妹是茉茉,而不是你这种疯子。”
我爸:“你给我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反省!”
她摇身变成爹疼娘爱的假千金,我却是受人嫌弃的真疯子。
本以为我会在医院待一辈子,可我妈却哭着求我出院。
确诊重度抑郁后,我办了休学被人接回家里。
家人关心我的病情,甚至给我请了位心理治疗师。
她年纪和我相当。
素净的脸上是一双笑意盈盈的大眼。
穿着身领口松动的白色连衣裙站在门口。
面对我的打量,丁茉大方自然地与我打招呼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,我叫丁茉。”
丁茉很健谈。
在餐桌上,三言两语就能逗得我妈哈哈直笑。
就连一向冷淡的我哥也能聊上几句。
我摆弄着餐盘里的蔬菜突然问:
“你不是专业的吧?”
我爸眉头微皱,正要说什么。
丁茉直接笑着承认:“对的,我目前还是清大心理学在读的大四学生,虽然还没毕业,不过一直都是各种竞赛和奖学金的获得者,应该能给你提供一些有效的帮助。落落,我们一起加油好吗?”
原来她就是我爸一直资助的贫困生。
全家的视线纷纷落在我身上。
我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我有点烦丁茉。
自她来后,我的房间不允许锁门。
早上我刚入睡,她就喊我起床。
“适当锻炼,可以调节情绪。”
我拿被子罩住头:“可我刚睡一个小时。”
丁茉不管我有没熬夜,拉住我在小区晨跑。
准备去公司的我爸看到这副场景很满意。
丁茉让我培养爱好,规律生活。
于是琴房被重新布置一番。
当我再次弹奏出《欢乐颂》,我妈激动落泪。
“落落小时候第一次给我弹的就是这首曲子。”
丁茉让我多和家人接触,增近感情。
到了晚上,我拿着游戏手柄邀请我哥。
“哥,能和我来一局么?”
我很少见到我哥那么失态。
“好,好……”
好像唯恐我会反悔。
去开游戏机时,他跑得很快差点摔倒。
我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反应。
“因为你一直是被爱着的小孩呀。”
丁茉感叹道。
“落落,幸福的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我不认同她的回答。
在饭桌上。
家人纷纷夸起我近日的变化。
我爸赞赏道:“我果然没选错人。”
我妈主动给丁茉夹了个大鸡腿。
“真是太谢谢茉茉了。”
最令人意外的还是我哥。
他直接拿出份包装精美的礼盒。
C家最新款的项链铺在深蓝天鹅绒上熠熠生辉。
“落落让你费心了,不知道你是否喜欢?”
说完,他红了耳尖。
丁茉非常兴奋地接过。
“谢谢哥哥,它很漂亮,我会好好珍惜的。
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,主要还是落落愿意改变。”
我盯着餐盘里那颗被我用叉子戳烂的西兰花,直愣愣地说:
“对啊,其实她也没做什么。”
所有人的笑脸突然僵在脸上。
丁茉的双眼霎时红透了。
我哥声音冷下来:“苏落落,你想说什么?”
“为什么我做了这些,开心的人却是你们呢?”
我常常只睡两三个小时就被喊起来晨跑。
敲击琴键的十指明明不住颤抖也要完成乐曲。
游戏小人在悬崖边的来回跳跃让我感到紧张。
为什么没有人来问我:
落落,你真的开心吗?
明明生病的人是我啊。
这些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。
丁茉的眼泪已经淌下来。
“对不起,是我想的太简单了。
“农村长大的我,从小没见过妈妈,爸爸酗酒,哥哥早早外出打工。
“落落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梦寐以求的。
“我以为只要有家人关爱,你就会慢慢好起来。”
接着丁茉泣不成声。
我哥拿着纸巾将她哄走了。
我爸数落我:“苏落落,你真没良心。”
我妈叹口气,拍完我的肩也走了。
晚餐没吃完,所有人不欢而散。
第二天。
丁茉像没事人一样来到我的房间。
除了眼睛有些肿胀,她还是那副笑脸。
“落落,之前是我太想当然了,我向你道歉,后面我会找到更适合你的方法。”
可我不想再信任她了。
我打算过两天就让她回学校。
正当我默不作声时,楼下传来我妈的尖叫。
“菲菲你怎么了,不要吓妈妈啊!”
菲菲是我妈养了六年的泰迪犬。
平时也是心肝宝贝一样宠。
此时的它瘫倒在厨房的地上,一边抽搐一边翻着白眼流口水。
还是丁茉反应快,立马将菲菲送去医院。
接近傍晚,她们才精疲力尽回来。
我焦急地问:“菲菲怎样了?”
我妈一下挺起身来,手指着我说:
“苏落落,你半夜去厨房偷吃能不能把巧克力收好。要不是有茉茉,晚一点狗就死了!”
我不明白:“妈妈,你在说什么?”
“你真是病糊涂了!”
我妈气急败坏地冲进厨房,把垃圾桶拿出来。
一向讲究的贵妇人现在也不嫌脏了。
一个巧克力的包装袋被她掏出来。
“这是谁买的,嗯?”
丁茉适时拉了拉我妈的胳膊。
“阿姨消消气,我猜落落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着急起来,为自己辩解:
“昨晚我确实肚子饿去了厨房,可我没拿巧克力啊。”
我妈显然不信:
“医生都说了,你这种病会有思维迟缓,注意力不集中的症状。”
“真的不是我!”
我焦急地握住我妈的手,却被她一把甩开。
我急哭了,求助的眼神望向一旁的丁茉。
丁茉开始劝我妈:
“也不全是落落一个人的错。如果她没有买巧克力,如果阿姨仔细打扫了厨房,如果我及时留意到菲菲溜进厨房,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“现在菲菲脱离危险,再输几天液又能活蹦乱跳的。”
我妈神色缓和下来。
她告诫我:
“从今晚开始,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,不准再去厨房吃宵夜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药的副作用会引起呕吐。
空荡荡的胃总在半夜以疼痛折磨我。
“没有可是,敢做敢当。”
我妈没给我拒绝的机会。
丁茉安慰我:“菲菲今天的状况很危险,阿姨也是心急。”
我摇了摇头,示意没关系。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去厨房,因为真的很饿对不对?”
我看到丁茉眼中的关切,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过分。
“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。”
丁茉莞尔一笑:“这没什么,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不挨饿,你要不要听?”
她让我停药。
我喜欢画画,但家人不让。
我妈看到我画的画,甚至哭着求我:“落落别吓妈妈好吗?”
我的表达在家里成为一种禁忌。
在我犹豫是否停药时,丁茉悄悄给我带来了画具。
“你现在就是太依赖药物,缺乏自主性。如果有精神寄托会好些。”
我用停药和丁茉做了交换,并答应她保密。
丁茉每次都很期待我的新画。
我问:“你不害怕么?”
她面含同情,只说:“你一定很难,能给我讲讲画里的故事么?”
我开始对丁茉敞开心扉。
讲我的病,我的心结。
和男友分手后,我被确诊为重度抑郁。
走前,他撂下一句话:
“和你这种公主病在一起真累。”
朋友知道我的病情很惊讶:“原来有钱人也会得抑郁症。”
直到我毫无预兆地在他们面前痛哭。
朋友笑出声:“卧槽,这是真有病。”
他们羡慕但从不理解我,然后陆续离开。
丁茉打断我:“我理解你。”
也许有一个懂我的人也不错。
我听取了丁茉很多建议。
比如和我爸一起办公,和我妈一起会友,和我哥一起开黑。
全家惊喜我的变化,感谢丁茉的付出。
我爸甚至一高兴把丁茉认作干女儿。
听话的孩子有糖吃。
可我一直没等来我的糖果。
“那我呢,”我问他们,“我的奖励呢?”
饭桌上的众人露出不悦。
我妈说:“上次带你逛街,不是给买了个稀有皮的新包包。”
“我不喜欢那个颜色。”
我爸喝止我:“够了!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你的条件比丁茉好上太多,人要知足。”
这次丁茉没有为我说情。
她说:“落落,我不会抢走你的家人,现在只是多一个人来爱你。”
真的是这样吗?
我爸让我主持百人会议。
可我一站上铺满红毯的讲台,大脑就一片空白。
于是我用美工刀将发言词刻在大腿上。
正式会议那天,台下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我刺穿。
我在台上挣扎许久,哑口无言。
我爸怒斥我没用:“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饭都吃不饱,哪会得什么抑郁症。要我看,你就是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!
“人家丁茉条件艰苦照样能成材,上次她来公司实习,所有人都夸她优秀。
“几十字你都记不住,我苏成的孩子怎么就长成了孬种!”
我很内疚搞砸了会议。
和我爸道完歉,怕再给他丢脸从此不敢去公司。
我妈不想我在家闲着,天天给我物色对象。
“上次一起喝茶的张阿姨,她儿子从小在美国长大,很绅士的。”
我妈特意强调这个男生喜欢膀大腰圆的健康美。
可前男友嫌我胖,我只和丁茉说过。
国外长大的男生确实开放。
见面第一回就牵我的手。
第二回就亲我的脸。
我请求我妈:“我能不去约会么?”
我妈不同意:“人家都没嫌你,你还挑上了。你就是天天闷在家里才闷出病,要多外出多交些朋友知道么?”
于是见面第三回,他将手伸进我的裙底。
我想我大腿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应该很吓人。
否则他不会触电似地收回手,接着落荒而逃。
我妈骂我孤僻,连朋友都交不明白。
我妈唉声叹气:“你要是有茉茉一半招人喜欢也好啊。”
可是妈妈,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。
我很委屈,不愿意再外出,每天躲在房间画画。
好几个深夜我睡不着,就去找丁茉藏起来的美工刀。
她藏的地方很特别,但我总能找到。
大腿划满了,我就开始往肚子上划。
没两天,我哥回国了。
他送我喜欢的手办,用大掌轻轻揉我的头。
“别和爸妈计较,他们那套教育方法已经过时了。”
为了逗我开心,我哥陪我玩游戏。
我们配合得很好,几乎每次都能完美通关。
直到他最喜欢的游戏出了新版。
我拿着刚到的游戏卡带去找我哥,却撞见丁茉和他一起玩游戏。
惊悚的音乐加上丧尸四溅的血浆,画面极其恐怖。
两人却玩得很尽兴,在通关后还要击掌庆祝。
“茉茉,像你这么大胆的女生真少见。”我哥感叹。
丁茉俏皮地扮了个鬼脸:“不要小瞧女生哦,落落玩游戏不也挺厉害的嘛?”
我哥像是有些头疼:“你都不知道配合她有多难,光是简单的悬崖就能死几十次,换成有手的小学生都不用两分钟。”
“谁说的!”我冲上去反驳他。
为了证明自己,我一把夺过丁茉的手柄。
在我的执意要求下,哥哥重开了一局。
不知怎么,刚刚灵活的手柄到我手里突然就不听使唤了。
我不是射歪打死了哥哥,就是换成了没用的药箱。
“不行,再来。”
不知多少局后,哥哥实在有点厌烦。
“苏落落,你笨手笨脚的就别逞能行吗?”
我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我哥崩溃了:“哭哭哭,你就知道哭!”
丁茉拿起我掉在一旁的卡带提议:
“要不我们换个游戏?”
我救星似地捧起那张卡带。
“哥哥,这是你小学最喜欢的游戏,那时你就算不吃饭也要玩的,你还记得吗?
我哥看到卡带瞬间嘴唇煞白。
我没注意到他的脸色,不住晃着他的手,祈求似的。
“我们现在一起玩这个好不好?”
我哥却一巴掌拍飞卡带。
“苏落落,我是对不起你,但我也最讨厌别人翻旧帐来要挟我。”
卡带被摔得七零八碎。
这个家里没人喜欢我。
自我厌弃的情绪像濡湿的棉被般,罩着我喘不过气来。
我得喘口气。
我要喘口气。
本着这种想法,我冲出房间。
等我反应过来,手中已经握了把水果刀。
刀身铮亮,刀刃锋锐。
而腕间的脉络清晰可见。
心底有个声音说:“割吧,很快就不会痛苦了。”
“落落,你在干什么!”
是丁茉的声音。
她站在厨房门口,身后是我的家人。
我妈着急地喊:“不就玩个游戏,至于寻死吗?”
我哥在一旁帮腔:“再买张卡带,我愿意和你一起玩。”
“不是游戏的事。”
我崩溃大喊。
“不是游戏的事!”
他们向我妥协:“好好好,不是游戏的事。”
丁茉举起双手,缓缓向我走来。
“你先把刀放下,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我没有听她的话。
刀尖依次指过他们每个人的脸。
“没人在乎我。”
丁茉指着自己辩驳道:“我在乎你。落落,你是不是很久都没吃药了?
“听我的,你现在把刀放下,然后我陪你一起去吃药好么?”
我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,然后很快反应过来。
“是你叫我别吃药的,是你设计我,让所有人都讨厌我!”
我真后悔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她。
丁茉似乎极为痛心:“落落,你怎么能这样想我!”
我双手握着刀柄警告步步紧逼的丁茉:“你别过来。”
我哥看情况不对,提醒丁茉。
“茉茉你别再往前了,她的情况很不对。”
丁茉却对他微微一笑:“我相信落落不会伤害我的。”
下一秒,丁茉朝我扑来。
我唯恐伤害到她,将刀移开。
却没想丁茉的双手直冲刀刃而来。
她握住刀刃,登时血流如注。
我松开手,刀掉在地上。
我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:“不是我害她,是她自己撞上来的。”
丁茉脸色苍白,白裙子上满是鲜血。
她摇头:“没关系的落落,你该吃药了。”
我被鱼贯而入的医护反剪双手,狠狠压倒在地。
哪怕我没有任何反抗,他们仍粗暴地将我裹成茧。
我静静地看着全家人手忙脚乱地将丁茉抱上车。
临走前,我妈对我破口大骂:“我真后悔生了你。”
我哥怨恨地瞪我:“如果茉茉出事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负责善后的我爸说:“你给我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反省!”
托爸妈的福,我在精神病院也能住上豪华单间。
我又开始吃药。
打开从家拿来的药瓶,却倒出一张纸条。
上面是丁茉的字迹:
“没人爱的小孩,早点去死就能早点解脱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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